第(2/3)页 陆风感受到一丝威胁下,手中长剑下意识横挡,迎向冷不丁朝自己袭来的一道剑芒。 铿! 恐怖的碰撞激荡出一圈气浪,伴随着一道沉闷的铿锵金鸣,陆风手中本就磨损连连的雪霁剑应声而断,掉落在地。 「啊,我的雪霁剑~」凌兰秀惊呼出声,满脸痛心哀怨。 陆风脸色霎时阴沉下来,凌厉的目光朝缓步走来的车培佞看去。 仅是一眼,便确定了来者身份,郝然与之车晖镪乃是一伙。 不待陆风开口呵斥问明缘由。 车培佞先发制人的训诫道:「你假借他人阵盘比斗,实在不讲武德,害得灵狱丢失颜面,老夫作为灵狱执掌惩戒的执事,断轻饶你不得!」 说着二话不说逼近陆风,「你且乖乖束手就擒,免受皮肉之苦!」 「假仁假义!」陆风冷哼啐骂,握着手中断裂的雪霁剑,呵斥道:「北幽灵狱有你这般徇私枉顾蛮横不讲理的执事,着实可悲。」 「老东西,你赔我剑!」凌兰秀眼眶通红的叫骂出声:「你个道貌岸然的东西,平素仗着职权老是夜闯我们女狱子的寝舍,还不要脸的打着检查防患的名头,实则老是色眯眯的在背后偷瞄我们,你根本不配当这惩戒的执事。」 演武场四周,平常受欺负的女狱子大多都敢怒不敢言,而今见凌兰秀站出身叫骂,个别胆大的立马起身附和,一起声讨起车培佞。 陆风听着四周传来的喧嚣,眼中冷意更浓,手中断剑直指车培佞,「老东西!看来我骂你的还算轻的,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,做出的事情竟这般龌龊恶心,可惜当年处置闫祥生那畜生时把你个禽兽给落下了,不过也不要紧,今日我便将你给补上!」 「就凭你!」车培佞不屑冷笑,「别以为挡得下老夫随手的一剑,就有能耐在这瞎叫。」 说着扬了扬手中暗青色的佩剑,「老夫这柄墨龙牙可是准天品强度的宝剑,你拿着柄破断剑有什么底气叫唤?」 凌兰秀远远听着,气得咬牙切齿,若非雪霁剑鏖战之下有着磨损,车培佞那一剑又正面击在最脆弱的刃口,如若不然断不会这般轻易断裂,只能说车培佞那一剑下手实在太脏了一些。 陈川苓此刻的注意则完全在陆风的那一句"当年处置闫祥生"的话语上,她想不明白,当年处置闫祥生的事情仅仅只有几人知晓内情,陆风又是如何知晓? 陆风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雪霁剑剑柄,原本教训完秦道军之流,已然无需隐藏实力的他,当不需要再持剑相斗,但鉴于车培佞的有意毁剑之举,他决意让得对方好好见识见识,哪怕只是一柄断剑,也当非他所能匹敌。 四目相对,气息交锋。 陆风心中那股压抑良久的怒火终于彻底释放开来; 自踏足灵狱起被车晖镪等人冷嘲热讽的奚落,到秦道军等人张口闭口对杨老的侮辱谩骂,再到眼下的毁剑…… 他的怒火已是达到极限,足可焚天灼海。 佛怒之剑蓄势而起,佛怒剑意如涛涛雄火笼罩四野,让得每个人都压抑的几近喘不过气来。 杨洁和秦道军等对于剑道有着涉略的人,感受到陆风此刻的气势下,内心都忍不住直颤。 无形中,仿佛好似可以瞧见陆风周身有着一团恐怖的火焰在燃烧,整个人瞧上去就好似一座濒临极限,即将喷发的可怕火山。 被这股怒火直面而冲的车培佞此刻脸色黑的可怕,一颗心止不住的狂颤,惊慌间,质问的目光瞥向车晖镪,似在斥责何以陆风会有如此可怕气势! 车晖镪此刻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,慌乱无措到了极点,他压根就没想过陆风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势头,这股冲势怕都可以比肩天魂境四五息层面的魂师了。 轰! 车培佞怒瞪一眼下,想着先应付解决掉陆风再做打算,却没想,还不待他回过头,陆风暴起直冲,身形宛若一柄凌厉的宝剑已然直逼跟前。 明明握着的只是一柄断剑,车培佞于陆风刺来的那刹,却是惊骇发现,那断裂的剑身处,竟生出了一截无形剑锋,似灵气凝结而成,又似乎不止于此,隐隐透着好像比之原本完整长剑还要可怕的锋芒。 铿! 车培佞尽管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抽剑相挡,但当陆风这一剑真正逼近的那刹,他才真正领会到其中内敛这股势头的恐怖。 此刻的陆风,于他眼里看来,简直不是人,而是一头暴怒的雄狮,一头燃烧着恐怖火焰的暴怒雄狮,还是以无可匹敌的速度冲撞而来的暴怒雄狮。 那断而复生的剑锋,落在他横陈胸前用以抵挡的墨龙牙上的那刹,他自恃非凡的宝剑,竟连半刻都没撑住,便被那仿佛可以破开天地的一剑,摧枯拉朽般劈出了一道裂痕。 砰! 车培佞身形猛然被这股暴怒之势冲得倒飞而出,手中墨龙牙于倒飞半途生生被震荡成了两截,清脆的落在地面之上。 第(2/3)页